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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季節的更替天氣慢慢地轉涼了,前些日子大別山路南門口兩側賣西瓜熱鬧的景象逐漸淡出了人們的視線,交通也好了許多,緊接著紫色的葡萄成為了現今地攤與商店裏水果的主角,小小的筐子堆放著串串碩果,這著實能夠讓人感到自然界的魅力所在,雖然果子攤位占地並不大,但是給人們帶來的食欲卻絲毫不減,這個紫色而飄蕩著清香的水果,著實讓我心靈深處的記憶如泉水般湧現,那是與它在成熟期顏色相近的桑葚,主幹枝條和果實外皮圓潤度的不同,可都能結出紫色的果實來,真可謂“英雄不問出處”,家鄉河邊那棵陪著我多年的桑葚樹是否安在?有時間再回的話,多年不見的妳是否還會理依然搭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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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紀70年代,長江以南的春天勞作多數都是在清早完成的,擔水的、牽牛耕地的、到菜地摘菜的、割草餵豬餵牛的等等,人們都在不停地走動著,所有的都是那樣地平常與安寧,可最讓我不能容忍的就是好多農家主婦將鍋反扣於地面剮鍋底的聲音,現在想起都讓人心神不定,反感之極了。偶爾水邊傳來有節奏的蠻錘錘衣服聲音沖淡了這壹切,聽後心靜也好轉不少,沒有多大的我不免對河邊錘衣裳的事情感興趣起來了。

壹個臺階底於壹個臺階緩慢地向著河邊水面,每家每戶基本上都在自家的河邊用石頭壘好高出水平的基礎,向河中間延伸,然後在面上鋪上幾塊平坦的大石塊。我家屋後河邊也有壹個很短的水橋,前面是個人字梯子,上面鋪上壹塊平整的水泥板通向岸邊,記憶中它基本上是用來取水和洗衣、洗菜之用,食用水也是在橋的最前面拎著回來倒入大缸放入明礬沈澱後再用,河邊的楊柳樹是我再熟悉不過的了,被水洗涮掉泥土的柳樹根須在清澈的水中露出粉紅色錯落有致的芽子,特別好看,春夏之交的季節裏將腳浸泡在水裏也特別地舒心。

壹個暖暖的午間,當我赤腳來到水邊清洗農田撥草時得到的小小野荸薺時,突聽到上遊不遠處的河裏有“撲通”聲,隨之而來的是空中飛雀掠過枝頭,水面被擊起了層層波紋,壹個黑黑麻賴賴的東西漂浮過來,猶如小小的松樹果子,捏之粉碎讓它乘水漂流之余,小塊紫色的水面便是小魚爭食的天堂,興趣大長的我順著河邊擡腳前行,原來在與鄰裏交界的河邊提壩上有壹棵後來我才知道的桑葚樹,主幹不過胳膊粗細,可枝頭上卻掛滿了青的、紅的,還有少數紫色的桑葚,主幹傾向河邊,整個枝頭也不顯得怎麽豐滿,仰頭望去掛果卻還是那樣子的殷實。在知道果實可以食用以後,壹有空閑就爬上細長的兩米開外的分枝處,摘到並進入口中的往往是“半成品”的,熟透的桑葚都在我上樹晃動的過程中壹個個掉落河裏餵魚去了,還有部分被空中的飛雀逐個選食,小小的桑葚樹也可謂大愛無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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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cotteow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